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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t/Graves(Jerry)】吸血鬼先生的替代糧食 11

*恢復周更,總之跳票了非常抱歉!!!!

前情提要:關押進魔國會大牢,葛雷夫的詭計昭然若揭,紐特這才發現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尋死……

11


葛雷夫說得對,皮奎里太大意了。


紐特提著箱子,稍微直起背脊,朝典獄長溫和一笑。


他嚥嚥口水,盡量忽視嘈雜的心跳聲,一路走出地牢,卻在準備踏出電梯的那刻遇到皮奎里主席。


「喔,你在這。」皮奎里說。「葛雷夫的狀況如何?」


紐特出了電梯,走到主席身邊。「他是我見過最健康的死人了。」他說,握著箱子握柄的手微微出力。


「是嗎。」主席沒搭上紐特意圖不明的笑話。


「您有事找他嗎,主席?」


「嗯。開庭的日期訂了。就在一星期後。」皮奎里嚴肅地說。「你是非常重要的證人,斯卡曼德先生,請務必空出時間。傳喚通知書已經寄到金坦姊妹的公寓了。」


「好,我會到。」紐特點點頭,直到電梯的門完全闔上他才終於放寬心地呼吸。


警報器沒響。皮奎里也沒察覺出異樣。


紐特和幾個打過照面的同事點頭示意,暢行無阻地走出伍爾沃斯大樓。


……怎麼說呢,照這樣看來,魔國會想要長久關押葛林戴華德的希望大概很渺茫。


不管怎樣,他成功了。罪大惡極的吸血鬼躲在他的箱子裡,他要帶他回英國尋求兄長忒修斯的協助。這是他擅自決定的,因為比起聽信「帶我去找那隻雷鳥,我要親眼看看牠長什麼鳥樣」這種聽來像個遺願的請求,他更相信這世上一定會有讓吸血鬼免於一死的方法。


就像過來的時候一樣,他將皮箱切換至麻瓜模式,即使那麻瓜海關人員打開它也不會有暴露的危險。紐特搭上船,找定位子安分地坐好。


他變成實質意義上的亡命之徒了。


不知道是因為他親了自己使魔藥副作用無端作祟,還是很不爭氣地受「我費勁策劃了我的死亡整整二十一年。它一定得成功」這句語出驚人的話打動,或者更糟糕的是兩者都有。總之,吸血鬼成功擊中了他的軟肋。


不曉得那個倒楣的獄卒能撐多久。


吹著冷冽的海風,吸著挾帶腥味的空氣。紐特瞇細雙眼,吐出一股厚重的無奈。




忒修斯‧斯卡曼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稍早前他收到一封來自許久未見的弟弟的信,說是有事到他家找他,


「你——你打了紐特?」


忒修斯神經質地審視著自家老弟下顎的一塊青紫,怒意鮮明的火光在幽藍色的眼珠子不斷閃爍。


「嘿,別那麼緊張,你的弟弟他很好,只是發生了點小意外……」


忒修斯沒在聽,他氣沖沖地走到辦公桌,從抽屜拿出一封紅色的信。紐特在看見那封信後不動聲色地睜大了眼。


「你知道這是什麼吧,葛雷夫?」


「悠著點,忒修斯。收到一封咆哮信又不代表世界末日。」


「——一封咆哮信!」忒修斯充滿戲劇效果地敞開雙臂,一張細長的瘦臉鼓脹得像只燒開的水壺。「你們來之前寄到我這,寄件者屬名是我魔法部的長官。我還沒來得及拆開它,但我知道這信的內容跟你們絕對脫不了關係。」


不知道該從何反駁,葛雷夫推送出一口憋了好久的長氣,悶聲妥協:「好吧,你說了算。你說了算。」


忒修斯還在進行他的表演。他動作利索地拆開信封,仰頭看著那封信往上飛升,那封信開始吼叫,噴出一篇不帶髒字的長篇大論,忒修斯又把視線投放到愣在原地的兩人身上,擺出一副「我就說吧」的高傲作派。


以下簡單摘要信件的內容:


紐特‧斯卡曼德以協助珀希瓦‧葛雷夫逃獄的罪嫌遭魔國會通緝,請英國魔法部密切注意兩嫌犯的蹤跡,若一發現請務必立即通報處置。


忒修斯環抱雙臂,慍怒的眼神彷彿在說你們是吃了梅林的熊心豹子膽吧。


窗外傳來某種生物敲擊玻璃的叩叩聲。他們轉頭望去,看見一隻抓著一封白色信封的貓頭鷹。


忒修斯掏出魔杖一揮,打開窗讓貓頭鷹飛到他面前。他取下貓頭鷹的信,並伸手慰勞性地往那顆木灰色的腦袋捋了捋。貓頭鷹叫了一聲,振動翅膀從窗戶飛了出去。忒修斯將信伸到他們眼前,挑高眉毛。紐特認出信封上的戳印,他急著想解釋,卻被忒修斯攔腰打斷。


「越獄——吭?越獄?」


紐特摁熄未竟的辯解,低下頭像個接受訓斥的小孩。


葛雷夫試圖打圓場:「忒修斯,這跟他沒關係——」


「噤聲。」忒修斯瞪他一眼。「等會我再跟你算帳。」


「忒修——兄長,我們能不能先跳過這個話題?葛雷夫先生他現在情況很危險,我們在找能夠解救他的解藥師。」


「『我們』?」


「不,忒修斯,你別看我,一切都是這小子的主意。」


忒修斯扭頭看著他的弟弟。「你難道是被下蠱還是什麼的?這個傢伙可是設計了你啊。」


「或許一切都是魔藥在背後搞鬼也說不定,但是我現在管不了那些。」頓了頓,紐特挺起胸膛,就像忒修斯以前教他做的那樣。


「——我喜歡他。」


他說。


「我喜歡這個人,忒修斯。」




忒修斯把紐特趕去客房,讓他好好沉澱心緒。塞滿雜亂文件和法律相關書籍的書房此時只剩他和葛雷夫兩個人。


「你到底做了什麼,讓紐特對你這麼死心塌地?下咒?愛情魔藥?」


葛雷夫聳聳肩,「差不多吧。」


在忒修斯不贊同的質問視線下,他投降地抹了抹嘴補充:


「像你弟這麼好的人不可能喜歡我,所以對啦,是魔藥的關係。」


充盈胸膛的怒氣並未得到解答而緩解,忒修斯緩慢眨了眨眼睛,猶豫一下說:


「你傷了他……?」


「撇除下巴那塊瘀青,」琢磨著昔日戰友的那雙眼睛,葛雷夫摸清他的意思後撇了撇嘴,「他傷害我的成分還比較多——這是真心話。」


但忒修斯還是一臉不能接受。


葛雷夫只好無奈攤開雙手,「老天,我是在下面的那個,如果這就是你要的答案的話。」


一聽,忒修斯立即古板地鬆了口氣。


「紐特似乎不願眼睜睜看著你死。」


「你放心,這只是魔藥所製造的錯覺。一旦我死了,魔藥也就會失去效用。我仔細調查過了,不會留後遺症,而且事後他一回想起除了噁心以外不會再感受到別的東西。」


畢竟是陳年老友了,不是鐵石心腸的他聽到葛雷夫一席話還是不免感到不捨。


「你真的不再好好考慮一下?厲害的解藥師我倒也真認識不少。」


「婚姻可真是個神奇的小東西不是嗎?能把一個粗魯的莽漢變得柔情似水。你老婆現在一切都好嗎?怎麼好像都沒看到她……」


「我們現在在分居——你明明早就知道了吧?」


葛雷夫挑了挑眉,故作驚訝:「還沒和好?不會真的要吹了吧。」


「特麗莎和我的事不用勞煩你費心。——所以?你的答覆是?」


葛雷夫沉吟了一會兒,說:


「坦白說你的心意讓我很感動,不過謝了伙伴,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已經準備好了。」




紐特一個人待在客房,努力把身體縮小。


這種感覺他早就體會過好幾百遍了,他本以為正式到魔法部上班變成一個開始領薪水的成年人後他就能和它永別,顯然他還是把一切想得太美了。大人們在一個小房間密切著商討著事宜,明明他就是當事人,卻彷彿嫌他礙手礙腳般叫他先到另一個房間獨自待著。


「你先待在這,我們討論好了就會告訴你該做什麼。」


面對這種罔顧他意願的命令,個人色彩不是很強烈的紐特往往只能點頭稱是。


他討厭這樣。於是最後選擇放棄魔法部一周兩西可的寒酸工作,踏上了到世界各地找尋、觀察並記錄各種奇獸的艱困旅程。


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葛雷夫站在門口,表情因為背光顯得看不太明。


「我跟你哥說好了。」


他說,朝紐特走了過去。閱歷豐富的紐特對於接下來的發展早已了然於心。


葛雷夫粗濃的眉毛微微皺起。看吧,他接下來要說的一定是不是好消息。


大人就是這樣。他們說一,小孩不能說二。紐特感覺自己就像回到小時候。他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男孩,只會製造混亂,讓周遭的人傷透腦筋。


「沒有解藥,沒有解藥師。聽話,陪我去趟亞利桑那州看看法蘭克那小子過得好不好,然後我們就終止這段關係。」


紐特聽見內心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


那個親手摧毀他的夢的大壞蛋心疼地捧起他的臉,撫過他微微泛紅的眼眶。


紐特被動承受這些,接著他牙關一咬,反手把葛雷夫撂倒在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你才給我聽著。」他竭盡所能壓低聲線,惡狠狠地吐出每一個字。「我不是任你擺佈的玩偶,我有自己的意識,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信念,我能百分之百為自己作主。我要救活你——這是我的決定與你無關。」


吸血鬼從仰躺的視野描繪著紐特堅定的眉眼。他片刻無語,默不作聲。紐特耐心等待著,支撐體重的兩手微微顫抖。


葛雷夫笑了,「噢,我的男孩,」


紐特愣愣看著,實質上和葛雷夫交情不深的他也搞不懂這份笑意到底是真是假,至少聽上去是還挺開心的。


「我的小紐特……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紐特不知道這個問題的解答,也沒有絲毫替他深思的打算。


他低頭啃咬那張薄情的嘴,繼續堅信著他小小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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